来者前前后后几十人,老老少少,都很自傲。倒也有寥寥几个青衫侠客,斗笠之下的神色,忧心忡忡,慷慨赴死。
倒也没有其它人来理会柳摇二人,为什么这么多的大佬非要挤在一处,所有遇在一起的人,看破不说破。
谢崎算是自知斤两,一路之上至今没有出手,实在是因为遇到的对手自己出手只会徒增风险。即使如此,在北渊京城前他也会止步自责,甚至有点痛恨自己那一点理智。
这一片院宅当中不少是荒废的巷子,住客稀少。来客不少,有不少是外面的仙道巨头,只是在偏居一隅的当地人眼里,并无稀奇。
主人家接待八方客人,待人接物,滴水不漏。只是他们心中也是否那般轻松,就不得而知。
最后进入院宅的只有三个人,皆是突兀出现,一位是面容清秀的书生,身穿一件白色的儒服。书生后年跟着一个漂亮女子,足尖离地,气质幽幽,不似活人。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袍老者,眼神狠厉,似是对书生十分忌惮。
柳摇眯着眼睛,屏气凝神,手里捏着树枝,手指轻轻拧转,如临大敌。谢崎脸色肃穆,前进几步挡在柳摇前面。
儒服男子咦了一声,似是有点惊讶,思量片刻,笑道:“无巧不成书,两位又见面了。”
柳摇大大方方回礼,丝毫不担心对手暴起出手,收回视线,拉着谢崎的手往回走去,同样丝毫不客气地回道,“不记得见过,你哪根葱啊?”
男子依旧脸带笑意,视线望去,许久才收回,身后女子早已是“惊骇失色”,未敢言语。
“运气不错,暂时打不起来,无非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男子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敲打额头,似乎在思考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。
“无根之草,油尽灯枯?也不对啊……”
……
这一夜大雨滂沱,电闪雷鸣。主人家却在这时设下酒宴,招待宾客。
柳摇二人提前半个时辰要去夫
主人府邸赴宴。二人手举油纸伞,走出巷口,潜行在夜雨中,缓步离去。
柳摇提着雨伞,思索着什么,没有理会雨水将她衣服打湿,夜雨之中身材凹凸有致,带着成熟的风韵,芳泽流转。
谢崎察觉到周围稀稀疏疏出现的身影,犹豫了片刻,还是没有出声说什么。
柳摇仔仔细细看了看一路上巷子里家家户户紧闭的大门,无一例外,没有贴门神。
她走了走,忽然想起一事,“小崎,你在那个小结界中呆了多长时间?”
谢崎思考了一下,轻声道:“大概一天时间。”
柳摇眉头皱得更紧,在极少数的情况下,一旦进入某种禁忌,个体“存在”本身就会分裂,也就类似于一条条互不交叉的弦线,每一个可能性都会化作特定的个体。
尽管这个世界的法则很讲究“唯一”,但若是那些“外物”的话……
看来自己失算了,不应该如此冒进……想到这里,她停下脚步,把偷偷瞄她的谢崎拉过来,双手按在双肩上,凝重道:“记住,一定不要死。”
谢崎被她的动作吓得身体紧绷,赶紧低头不去看面前的大好春光,脑子一时转不过弯,“什么不要死?”
柳摇没好气道,“不要死在那个小结界里。否则,即使你重新走出来,也会像妖塔里那些镇民那般。”
言语落地,柳摇忽然想起那一次她和那人以一粒沙尘中的“小人”一生因果来比试道法高低。一花一世界,四万八千条,我辈观山河,就如在掌中翻来覆去。
每逢收盘之时,她看似猜透每个“人”的心思做法,因果善恶,气数深浅,人心黑白。但依旧是败多胜少,回头看去,自己失算了的,不就是那冥冥中的“万一”。
不同有仙道法则镇压的三千世界,再外面的世界里,那些在宛若神明的存在,永远地蜷缩在荒芜的里世界中,将个体化作千千万万,进行着永劫的沉沦。
远处府邸里,妇人满心欢喜对旁边老妪说道:“阿婆,老爷跟我托梦了,说一旦他那边计划成功,我们一家人就又能团聚……”
老妪眼眶通红,便微微低头,拿出手帕擦拭脸上粉底,妇人不知,她脸上枯死肌肤逐渐消去,竟露出与妇人一模一样的脸庞!
……
宴客大厅,灯火辉煌,一支支火烛在雨夜中也不会熄灭,却无人感到奇怪。一行人纷纷落座,当谢崎走过在门口恭迎众人的两个老妪时,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。
柳摇以心湖传音道:“多看,莫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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